2019年3月7日下午,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“史学前沿”系列讲座如期举行,历史学院考古文博系魏坚教授应邀作学术报告,题为“居延考古与额济纳汉简”。 魏坚教授多年从事阴山以南考古学文化的发掘研究,主持的阴山南北战国秦汉长城和岩画的调查、居延汉代烽燧的发掘、河套地区汉魏墓葬和元上都的考古发掘等工作,均取得丰硕成果。其中元上都遗址2012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。魏老师迄今已主持80多项考古发掘,出版《元上都》等学术专著8部,主编文物考古文集等10部,发表研究报告和论文百余篇。本次讲座,魏坚老师就1998-2004年间在额济纳-居延地区的考古发掘和研究发现作了回顾与总结。
魏坚老师首先就“居延汉简”与“额济纳汉简”两个概念进行了辨析。他指出,以往“额济纳汉简”常常被错称为“居延汉简”,这违反了考古学“以发现地的最小地名命名”的命名原则,在额济纳地区发现的汉简,应以额济纳命名,且汉简出土地区包括居延与额济纳地区,若统称为“居延汉简”是不符合事实的。
在此基础上,魏坚老师分四个专题向大家介绍了居延考古的具体过程与研究成果。首先他介绍了“居延概况”。居延遗址位于额济纳河流域,全长250余公里,在额济纳旗境内分布230公里,主要城址和重要遗存均位于额济纳河下游至纳林河,东到居延泽的宽约60公里的范围内。魏老师按照自先秦到元代的时间顺序,介绍了在此区域发现的包括城址,墓葬区、村落、水利、边防等遗址的概况及发现过程。接着第二个专题“居延地区以往的盗掘与调查”魏老师为我们介绍了居延考古的“前世今生”。他指出居延遗址在20世纪初遭到英、俄等国相关人员来华盗掘,大量文书、器物等流往国外,1930年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等人的调查该地区并发现居延汉简,此后国内考古学者陆续前往居延地区进行考古工作,大量汉简等遗存陆续出土。这一区域内还发现了魏晋隋唐和西夏蒙元等时期的遗存,文化内涵非常丰富。
魏老师将考古成果与他有趣的经历相结合,为我们讲解居延的考古工作状况和主要收获,包括发掘和调查绿城子遗址,并确认了一处青铜时代遗址;基本调查清楚了居延地区汉代城址和烽燧障塞的分布规律、构造、相互关系和用途。他进一步为我们介绍了殄北候官、甲渠候官、卅井候官,以及被贝格曼编号K710的居延城和K688居延都尉府,以及魏老师发现并命名的BJ2008汉城遗址的位置、规模和功能。其中BJ2008汉城遗址,据魏老师推测,应为汉代在居延地区兴建的第一座城,后因临水而建,常年被水冲蚀,遂迁至K710居延城,现在所见BJ2008城址,当是迁移前都尉府之所在。最后,魏坚老师向大家讲解了“汉简的基本知识”。简牍是汉代的书写材料,在东汉纸质书写材料逐渐普及的时候,简牍仍在使用。简牍根据质地分为竹、木两类,其长度根据书写内容、书写者身份亦有差别。他指出,发掘和解读汉简仍是考古工作今后的重点。魏坚老师常年在考古第一线主持工作,在考古发掘与鉴定方面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,老师在讲座过程中穿插考古现场的经历,引人入胜,在他的风趣的讲解和展示中,我们不仅体会到考古工作者的艰辛,更是感受到一位学人对于考古工作的极高热情和孜孜不倦的追求。
魏老师最后总结认为,关于“考古是什么”“考古为了什么”这些问题,仅凭语言和想象是难以说清楚的,而其中的道理,只有我们亲自经历、长时间的投入,甚至将其融为终生的事业,才会有所经历和发觉。正如他结束时所感慨的那样,“在对尘埃落定的历史追思的同时,我们也该想到,西北边城容纳的轰轰烈烈的历史变革,精彩动人的生命故事,这些我们无法重现,能做的只有发掘和记录,冷静的按照历史发展的脉络,把隐藏在黄沙背后的历史演变正确地传述于后代。”
(文/刘蕊 图/岳虹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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